第十七章 两个决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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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然将分班志愿表啪一下放到餐桌上，“我想好了。”
辛朝良不明所以，放下筷子，拿起志愿表看，在文理志愿那一栏用铅笔写上了“理科”，而在这两个字的身后是用橡皮擦擦掉的无数次犹豫。
“真想好了吗？”辛朝良淡定的问辛然。陈云也拿起志愿表，当她看到辛然写下了理科，显得十分吃惊。
“女孩子家家的选理科干嘛呀？”陈云显然不太同意。
“女孩子怎么就不能选理科啦？又不是每个女生都必须学文科。”辛然没想到陈云是用这样的理由来反对自己。
“女孩子毕业了，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就行了嘛，你选理科以后可有你忙的。”辛然听后陷入沉思，这难道是女孩子该有的常态吗？比起从未涉足过社会的自己，父母是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长辈，他们说的话辛然没有理由不考虑。
“那读文科出来我就不用忙了吗？”
“那忙的方式不一样的。要是让你天天烧脑子，你觉得自己可以吗？”陈云不是在反问，她是确实不知道。
“好了，还是让女儿自己选择吧。”辛朝良说，“以后做什么工作也得她自己选择。就看你自己到底喜欢做什么。你有想过以后从事什么工作吗？”
辛然没有想到选文选理竟然会涉及到这么长远的问题。不过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没有想过，但是她从来没有切合现实想过。从小辛然就想做个歌手，稍微长大一点后辛然想当个演员，到现在，辛然已经没有了梦想，只有如何努力完成现在的学业的目标。
“我可能想当个艺术家吧。”辛然琢磨着，最后使用了“艺术家”这个词。
陈云听后不禁笑出了声，“艺术家？你要怎么养活你自己啊？还是现实一点吧女儿。”陈云承认，辛然在画画和跳舞上都很有天分，从小辛然就喜欢在家属面前手足舞蹈即兴跳一段，但是作为家长来说，“稳定的工作”才是重中之重。
“这不能选，那不能当。那我以后到底干嘛？”辛然开始急躁起来，感觉这样的未来实在是无趣。
“你要选理科也可以，这个还是得看你的选择。”陈云看辛然有了脾气，便补了一句。陈云是个很老派的家长，很多价值观都还停留在九十年代。但在这同时，她也总是会反思自己是不是给辛然附加了自己太多的观念。
“我确实没想过以后干嘛，但是我就觉得理科的考试我更容易掌握。”辛然说。
“那就选理科吧，说不定等分科以后，你的成绩会突飞猛进呢。”辛朝良对辛然说，实则是说给陈云听，“以后成绩好了，考个好大学，不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现在你就先专注于学习就行了。”
辛然拿着分科志愿表来到三楼的班主任办公室。以前每一次来到这里，辛然都感到无尽的压迫感，而这一次感觉却有所不同。因为辛然得知，班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文科，这也就意味着二班以后将成为文科班，选择理科的学生将被分配到其他班级里去。
辛然敲了敲门，走进了办公室，班主任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另一个老师攀谈着，她见辛然走了过来，便不情愿的转回了身子。辛然将志愿表双手递给班主任。
“填好了吗？”班主任拿过志愿表看着。
“你选理科？”班主任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外。
“也难怪，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文科成绩可以这么差的女学生。”班主任调侃着说道。辛然已经习惯了班主任一贯的说话风格，但是她没有想到，在其他老师的面前，自己的班主任仍旧不顾及自己的感受。辛然没有多说什么，转身打算直接离开这里。当辛然转身时，她看到刘茂正等在自己身后，手里握着一张分班志愿表。
辛然离开办公室，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章，就像自己终于从这里刑满释放了般重获自由。她兴奋不已，在楼道上蹦着下一层层台阶，差一点摔个脸朝天。在下楼时辛然路过二楼，她临时决定去五班找李思远。
辛然的胆子不知道为什么大了许多，她面部红心不跳，穿过走廊上的人群来到五班。在教室门口，他看到了高天宇正和一个男生在走廊生嬉笑打闹。
“高天宇？”辛然从背后拍了拍高天宇的肩。
高天宇转向辛然，脸上表露出一丝惊讶，随即是冷漠。
“你能帮我叫一下李思远吗？”辛然感到高天宇表情奇怪，但是没有多想。
高天宇冷笑了一下，向教室门口走去，接着扯着嗓门对着教室里大声吼了一句，“李思远！有人找你！”高天宇转回头看向辛然，一副仁至义尽“不用谢我。”的表情。
李思远坐在教室后排正看着漫画，听到高天宇的叫喊声，先是有些诧异，随后朝门外看去。当他看到辛然站在门外向自己招手时，惊讶得赶紧跑出了教室。
“嗨。”辛然开心的打着招呼。
“你来干吗呀？”李思远抑制不住自己的开心，嘴角笑开了花。
“我顺路，想来问问你，你分班志愿表交了吗？”辛然问。
“交了啊。我选的理科。你呢？”
“噢，了解了。再见。”辛然偷笑着，没有回答李思远的问题，离开了二楼，一路走着还不忘捂嘴不时偷笑两下。李思远茫然的望着辛然，瞥到高天宇站在自己的前方好奇的偷看着。李思远走上前，拍了拍高天宇的肩膀，表示感谢，便走回到了教室。
过了今天，下周一学校将对所有高二学生进行集体分班，学生们将根据自己的分班情况去到相应的新班级里报道。每个人都开始意识到，今天或许是他们和一些人同班的最后一天。而对于辛然来说，兴奋却远远大于失落。
下课后，辛然去到自行车停靠点，将自己的自行车解锁，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。辛然第一反应是吴兆恩，她转过头却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张脸，刘茂。
“干嘛？”辛然不客气的问。
“我能找你谈谈吗？”刘茂看上去比平时害羞了几分，可是在辛然看来，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刘茂带着辛然来到一个没有太多行人路过的街角，辛然扶着自行车感到一丝不安。她开始后悔自己如此草率就跟着这个坏学生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。
刘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很久，辛然静静的等着，看这人到底想干嘛。
刘茂抬起头，但是并没和辛然对视，他看向一旁，说了一声，“对不起。”
这句话完全出乎了辛然的意料，刘茂叫自己来就是为了道歉的？为哪件事道歉？如果是一件一件的事道歉可要耽误辛然一整天时间。
“为什么？”辛然不知道怎么回，便跟着感觉走吧，她疑惑地看着这个不敢看自己的刘茂。
“就....我听到你选了理科。以后就不能和你做同学了。”
“这是说对不起的原因吗？”辛然越来越不解。
“你接受我道歉吗？”刘茂开始有一点不耐烦。
“你都没说是对不起什么。我怎么接受道歉？”辛然一想到不用再和这人同班就想大摆筵席庆祝一番，今天最后一天我还怕你不成。
“好吧。对不起我老欺负你。”刘茂望着一旁的垃圾桶说。
“你也老欺负其他女生。”
刘茂长出一口气，说，“对不起，我老是欺负班里的女生。我挺混蛋的。”
辛然没有再说话，她没想到刘茂也会有唯唯诺诺的时候。
“现在可以接受我的道歉了吗？”看辛然半天没说话，刘茂又问了一遍。
“好吧。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辛然不想去回想过去刘茂都是怎么对自己的，毕竟下周就再也不用被刘茂欺负了，说一句接受道歉也不是大事，也许刘茂也真的想得到谅解呢。
辛然说完便打算离开，刘茂却挡住辛然的自行车不让她走。
“还想干嘛？”辛然生气起来。刘茂走到辛然面前，仍旧不敢看辛然的眼睛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刘茂说，“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？”
这是辛然人生第一次被人表白，可是她万万没想到，第一个和自己表白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，而是自己最讨厌的人。同时辛然开始怀疑刘茂向自己道歉的真正目的，这让原本心软下来的辛然开始对这个人恨之入骨。
辛然也并没有被这样的表白感动到，她甚至觉得可笑。“你喜欢我？那你为什么总是处处惹我不开心？”
刘茂一只手挠着脑袋，“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啊，我哪知道怎么表达。我欺负了你多久，我就喜欢了你多久。”刘茂这意思是已经喜欢自己一年了？辛然不禁轻声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去喜欢别人行不行，去欺负别人？”
“可是我就喜欢你啊。”
辛然再次想要离开，刘茂再一次拦住她，“给我个答复吧。”
“我需要再想想。”辛然现在只想赶紧离开，刘茂的不依不挠让辛然感到一丝害怕。
“我肯定对你好，不欺负你了。”刘茂仍旧不罢休，似乎现在不给他给答案就不放辛然回家。行吧。辛然转过头盯着刘茂，他再次躲开了辛然的眼睛，似乎害怕自己会被辛然拒绝。
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辛然很平静的告诉刘茂，再次尝试离开，这一次，刘茂没有阻拦她。刘茂似乎对这样的结果还颇为惊讶。
“行。”刘茂对着辛然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。他将包里买好的心形巧克力拿了出来，猛地丢在地上，巧克力碎了一地。
“妈的，把这个给忘了。”刘茂望着满地的巧克力，伤心了一秒钟，随即收拾好情绪离开了这里。
辛然将分班志愿表啪一下放到餐桌上，“我想好了。”
辛朝良不明所以，放下筷子，拿起志愿表看，在文理志愿那一栏用铅笔写上了“理科”，而在这两个字的身后是用橡皮擦擦掉的无数次犹豫。
“真想好了吗？”辛朝良淡定的问辛然。陈云也拿起志愿表，当她看到辛然写下了理科，显得十分吃惊。
“女孩子家家的选理科干嘛呀？”陈云显然不太同意。
“女孩子怎么就不能选理科啦？又不是每个女生都必须学文科。”辛然没想到陈云是用这样的理由来反对自己。
“女孩子毕业了，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就行了嘛，你选理科以后可有你忙的。”辛然听后陷入沉思，这难道是女孩子该有的常态吗？比起从未涉足过社会的自己，父母是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长辈，他们说的话辛然没有理由不考虑。
“那读文科出来我就不用忙了吗？”
“那忙的方式不一样的。要是让你天天烧脑子，你觉得自己可以吗？”陈云不是在反问，她是确实不知道。
“好了，还是让女儿自己选择吧。”辛朝良说，“以后做什么工作也得她自己选择。就看你自己到底喜欢做什么。你有想过以后从事什么工作吗？”
辛然没有想到选文选理竟然会涉及到这么长远的问题。不过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没有想过，但是她从来没有切合现实想过。从小辛然就想做个歌手，稍微长大一点后辛然想当个演员，到现在，辛然已经没有了梦想，只有如何努力完成现在的学业的目标。
“我可能想当个艺术家吧。”辛然琢磨着，最后使用了“艺术家”这个词。
陈云听后不禁笑出了声，“艺术家？你要怎么养活你自己啊？还是现实一点吧女儿。”陈云承认，辛然在画画和跳舞上都很有天分，从小辛然就喜欢在家属面前手足舞蹈即兴跳一段，但是作为家长来说，“稳定的工作”才是重中之重。
“这不能选，那不能当。那我以后到底干嘛？”辛然开始急躁起来，感觉这样的未来实在是无趣。
“你要选理科也可以，这个还是得看你的选择。”陈云看辛然有了脾气，便补了一句。陈云是个很老派的家长，很多价值观都还停留在九十年代。但在这同时，她也总是会反思自己是不是给辛然附加了自己太多的观念。
“我确实没想过以后干嘛，但是我就觉得理科的考试我更容易掌握。”辛然说。
“那就选理科吧，说不定等分科以后，你的成绩会突飞猛进呢。”辛朝良对辛然说，实则是说给陈云听，“以后成绩好了，考个好大学，不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现在你就先专注于学习就行了。”
辛然拿着分科志愿表来到三楼的班主任办公室。以前每一次来到这里，辛然都感到无尽的压迫感，而这一次感觉却有所不同。因为辛然得知，班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文科，这也就意味着二班以后将成为文科班，选择理科的学生将被分配到其他班级里去。
辛然敲了敲门，走进了办公室，班主任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另一个老师攀谈着，她见辛然走了过来，便不情愿的转回了身子。辛然将志愿表双手递给班主任。
“填好了吗？”班主任拿过志愿表看着。
“你选理科？”班主任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外。
“也难怪，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文科成绩可以这么差的女学生。”班主任调侃着说道。辛然已经习惯了班主任一贯的说话风格，但是她没有想到，在其他老师的面前，自己的班主任仍旧不顾及自己的感受。辛然没有多说什么，转身打算直接离开这里。当辛然转身时，她看到刘茂正等在自己身后，手里握着一张分班志愿表。
辛然离开办公室，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章，就像自己终于从这里刑满释放了般重获自由。她兴奋不已，在楼道上蹦着下一层层台阶，差一点摔个脸朝天。在下楼时辛然路过二楼，她临时决定去五班找李思远。
辛然的胆子不知道为什么大了许多，她面部红心不跳，穿过走廊上的人群来到五班。在教室门口，他看到了高天宇正和一个男生在走廊生嬉笑打闹。
“高天宇？”辛然从背后拍了拍高天宇的肩。
高天宇转向辛然，脸上表露出一丝惊讶，随即是冷漠。
“你能帮我叫一下李思远吗？”辛然感到高天宇表情奇怪，但是没有多想。
高天宇冷笑了一下，向教室门口走去，接着扯着嗓门对着教室里大声吼了一句，“李思远！有人找你！”高天宇转回头看向辛然，一副仁至义尽“不用谢我。”的表情。
李思远坐在教室后排正看着漫画，听到高天宇的叫喊声，先是有些诧异，随后朝门外看去。当他看到辛然站在门外向自己招手时，惊讶得赶紧跑出了教室。
“嗨。”辛然开心的打着招呼。
“你来干吗呀？”李思远抑制不住自己的开心，嘴角笑开了花。
“我顺路，想来问问你，你分班志愿表交了吗？”辛然问。
“交了啊。我选的理科。你呢？”
“噢，了解了。再见。”辛然偷笑着，没有回答李思远的问题，离开了二楼，一路走着还不忘捂嘴不时偷笑两下。李思远茫然的望着辛然，瞥到高天宇站在自己的前方好奇的偷看着。李思远走上前，拍了拍高天宇的肩膀，表示感谢，便走回到了教室。
过了今天，下周一学校将对所有高二学生进行集体分班，学生们将根据自己的分班情况去到相应的新班级里报道。每个人都开始意识到，今天或许是他们和一些人同班的最后一天。而对于辛然来说，兴奋却远远大于失落。
下课后，辛然去到自行车停靠点，将自己的自行车解锁，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。辛然第一反应是吴兆恩，她转过头却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张脸，刘茂。
“干嘛？”辛然不客气的问。
“我能找你谈谈吗？”刘茂看上去比平时害羞了几分，可是在辛然看来，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刘茂带着辛然来到一个没有太多行人路过的街角，辛然扶着自行车感到一丝不安。她开始后悔自己如此草率就跟着这个坏学生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。
刘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很久，辛然静静的等着，看这人到底想干嘛。
刘茂抬起头，但是并没和辛然对视，他看向一旁，说了一声，“对不起。”
这句话完全出乎了辛然的意料，刘茂叫自己来就是为了道歉的？为哪件事道歉？如果是一件一件的事道歉可要耽误辛然一整天时间。
“为什么？”辛然不知道怎么回，便跟着感觉走吧，她疑惑地看着这个不敢看自己的刘茂。
“就....我听到你选了理科。以后就不能和你做同学了。”
“这是说对不起的原因吗？”辛然越来越不解。
“你接受我道歉吗？”刘茂开始有一点不耐烦。
“你都没说是对不起什么。我怎么接受道歉？”辛然一想到不用再和这人同班就想大摆筵席庆祝一番，今天最后一天我还怕你不成。
“好吧。对不起我老欺负你。”刘茂望着一旁的垃圾桶说。
“你也老欺负其他女生。”
刘茂长出一口气，说，“对不起，我老是欺负班里的女生。我挺混蛋的。”
辛然没有再说话，她没想到刘茂也会有唯唯诺诺的时候。
“现在可以接受我的道歉了吗？”看辛然半天没说话，刘茂又问了一遍。
“好吧。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辛然不想去回想过去刘茂都是怎么对自己的，毕竟下周就再也不用被刘茂欺负了，说一句接受道歉也不是大事，也许刘茂也真的想得到谅解呢。
辛然说完便打算离开，刘茂却挡住辛然的自行车不让她走。
“还想干嘛？”辛然生气起来。刘茂走到辛然面前，仍旧不敢看辛然的眼睛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刘茂说，“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？”
这是辛然人生第一次被人表白，可是她万万没想到，第一个和自己表白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，而是自己最讨厌的人。同时辛然开始怀疑刘茂向自己道歉的真正目的，这让原本心软下来的辛然开始对这个人恨之入骨。
辛然也并没有被这样的表白感动到，她甚至觉得可笑。“你喜欢我？那你为什么总是处处惹我不开心？”
刘茂一只手挠着脑袋，“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啊，我哪知道怎么表达。我欺负了你多久，我就喜欢了你多久。”刘茂这意思是已经喜欢自己一年了？辛然不禁轻声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去喜欢别人行不行，去欺负别人？”
“可是我就喜欢你啊。”
辛然再次想要离开，刘茂再一次拦住她，“给我个答复吧。”
“我需要再想想。”辛然现在只想赶紧离开，刘茂的不依不挠让辛然感到一丝害怕。
“我肯定对你好，不欺负你了。”刘茂仍旧不罢休，似乎现在不给他给答案就不放辛然回家。行吧。辛然转过头盯着刘茂，他再次躲开了辛然的眼睛，似乎害怕自己会被辛然拒绝。
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辛然很平静的告诉刘茂，再次尝试离开，这一次，刘茂没有阻拦她。刘茂似乎对这样的结果还颇为惊讶。
“行。”刘茂对着辛然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。他将包里买好的心形巧克力拿了出来，猛地丢在地上，巧克力碎了一地。
“妈的，把这个给忘了。”刘茂望着满地的巧克力，伤心了一秒钟，随即收拾好情绪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