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美丽“冻”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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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，这才有大上海的感觉嘛！”
这两天，陆鸣和赵子岩一起去了辰山植物园、迪士尼。最后一天，两人挽着手来到大上海“十里洋场”南京路步行街。复古的建筑群，繁华的商铺，涌动的人流，缓行的观光车，还有标牌上陆鸣消费不起的价格。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给异乡人所有的热情、亲近与距离，都在这条街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小心。”
陆鸣光顾着左顾右盼，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阶梯，险些摔下来，多亏赵子岩扶住他。
“好险，这么多人，要是摔下去就太丢脸了。”
陆鸣拍拍胸口，庆幸有赵子岩相护。
一路走到尽头，凉爽的风已经从黄浦江迎面吹来了，长长的外滩上同样人满为患。
陆鸣拉着赵子岩兴奋地跑上去，几艘巨大的邮轮顶着不同的广告牌在黄浦江中航行，宽广的江面水波翻涌，东方明珠和号称“厨房三件套”的金茂大厦、上海环球金融中心、上海中心大厦就在对岸。在局促的出租房憋闷久了，此刻广阔的景色、现代化的气息，让陆鸣感觉自己像进城的小土妞，畅快、满足、放松。
赵子岩紧紧牵着陆鸣的手，生怕两人被人流冲散。沿着江岸一直走，两人看到不远处有一对新人正在拍婚纱照。所有人都穿着羽绒服，恨不得在江风中把自己再裹紧一点，唯有新娘子穿着洁白的抹胸婚纱，肩膀和手臂都裸露在外。这对新人在摄影师的指挥下，摆出各种造型，几个助理有的在打光，有的不时上前整理新娘子的裙摆和头纱，有的守在化妆包旁跟化妆师说些什么。
“哇，新娘子好漂亮啊。”
陆鸣不由地感叹，一双眼珠子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对新人。不过她也忍不住拉了拉衣服，美丽动人的背后，是实实在在的美丽“冻”人啊。
“我过年带你回家看看我爸妈好不好？”
赵子岩转过头，凑到陆鸣耳边，温柔地说。
“啊。”
陆鸣惊讶地望向赵子岩，一切来得太突然，她的大脑都跟着断片了五秒。
“啊什么？你不跟我回去见父母，我怎么给你穿上婚纱呀？”
赵子岩看陆鸣的眼神满是爱意，他太想把这个女孩牢牢捧在手心里，一刻都不松开。异地恋有太多无可奈何，他这半年也过得苦不堪言，总有一种在放风筝的无力感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根线断了，所有的苦心经营就会烟消云散。
所以，其实来之前赵子岩就已经想好了，无论如何都要说服陆鸣今年过年一起回家见父母，只要两人的关系能朝着一个户口本的目标更进一步，他也就更多一分把握。
“谁要跟你穿婚纱了。”
陆鸣害羞地转身就走，摆脱此刻的尴尬，试图掩盖她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小心脏。
这么快就见父母，这念头陆鸣连想都未敢想过，更别提结婚了。
“你自己说人家新娘子漂亮的，那不是想穿婚纱了吗？”
赵子岩追上去拉住陆鸣的手臂，笑着说道。
“那你要是说超人好帅，难道就是你要内裤外穿了吗？”
“好好好，是我会错意了。不过咱俩都谈了四年了，跟我回家见见父母不过分吧？”
“可是我们这么异地，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？而且我才工作半年，怎么见你父母啊？”
陆鸣一直低着头，脑海里仔细搜索着各种能够拿来搪塞赵子岩的借口。
“这些跟见父母都没关系啊，只要我们决定以后在一起，这些都是迟早会解决的问题。”
“怎么就没关系了？说不准以后分手了呢？或者你父母嫌我一无所有？现在咱们还不稳定呢，要这么早见父母干嘛？”
“不要紧的，我爸妈一定很喜欢你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赵子岩双手放在陆鸣双肩上，拍了拍陆鸣的肩膀，企图让她能不那么紧张。
“我不要。”
陆鸣不敢看赵子岩的眼睛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你就当为了我好不好？我可是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高铁，特意赶来跟你商量这件事的。你想想这些年，我对你怎么样？难道你真的不打算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吗？我对你不好吗？”
赵子岩听到陆鸣一口回绝，顿时激动起来，拉住陆鸣说道。
“不是，你很好，可是现在真的太早了，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我以后的人生什么样，你就突然叫我去见父母，这样我真的……”
陆鸣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她气馁地摆摆手，发现周围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，只得挽住赵子岩的手臂，继续朝前走。
“那你就当去同学家串个门，不要觉得见父母好像就是要结婚了，好不好？放宽心一点。”
“你让我考虑考虑，咱们先不提这事儿了行吗？反正过年还有个把月呢。”
“唉，好吧。”
午饭过后，晴朗的天空转为一片灰蒙蒙的颜色，就像陆鸣的心情。下午再上城隍庙逛会儿，赵子岩就要去赶回程的高铁了，陆鸣的脑海时刻想起见赵子岩父母的请求，心里七上八下，再也无法自由畅快地玩耍。
赵子岩拉着心不在焉的陆鸣进了城隍庙的一家金店。
“你拉我来这儿干嘛？”
陆鸣凑到赵子岩耳边，紧张地问道。她万分恐惧，生怕这个赵子岩会不会一时脑子进水，买枚戒指就向自己求婚，毕竟现在充盈在她脑子里的全都是“见父母”、“见父母”、“见父母”。
赵子岩沿着柜台一路走，略过铂金柜台，略过黄金饰品柜台，又略过银饰柜台，最终在彩金柜台停下脚步。
“你好，麻烦帮我拿下这个吊坠。”
赵子岩招呼柜姐说道。
柜姐小心取出吊坠，递给赵子岩。陆鸣长舒一口气，还好不是戒指。
“好看吗？”
赵子岩放到陆鸣的锁骨前比划着，吊坠上是一只海豚，精致可爱。
“不用了吧？”
陆鸣看到标牌上的价格，立马打退堂鼓，小声嘀咕。
“这个吊坠很适合你女朋友，你女朋友脖子细，皮肤也很白，戴上显得非常有气质。而且这款我们卖得非常火爆的，现在就剩这一个了。你如果喜欢的话，我可以帮你再配一条链子。”
“好的，麻烦你帮我拿条链子一起包起来吧。”
赵子岩转头对柜姐说道。
陆鸣简直觉得他是不是疯了，特意跑进来买条项链，这钱拿去吃几顿大餐它不香吗？
“这是您的项链，请您拿好，还有这是您的发票。”
柜姐这么快做成一单，毕恭毕敬地奉上礼袋。
“来，我给你带上。”
赵子岩像是享受了一把一掷千金的壕气快感，打开盒子取出项链站到陆鸣身后。而陆鸣只得配合他的演出，撩起长发露出脖颈。此刻在陆鸣的脑海中响起薛之谦的《演员》：“……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，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……”
走出大门，赵子岩揽住陆鸣的肩膀，将她的头与自己的头靠在一起。
“我就要走了，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，让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。”
赵子岩低声说道：“我现在也没挣几个钱，只能送你一条这样的项链，等我以后挣到更多钱了，一定送你更好的礼物。见父母的事情，你好好考虑一下，我真的真的很想以后都跟你在一起，你不要拒绝我好吗？我都想好了，年前先去我家，然后我们一起我去你家，我也去见见你的父母，行不行？”
冰凉的彩金被陆鸣的皮肤渐渐焐热。冬日的风钻进领口时，会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，此刻唯有她额头侧方与赵子岩的脸紧贴的区域，是温暖的。
“哇，这才有大上海的感觉嘛！”
这两天，陆鸣和赵子岩一起去了辰山植物园、迪士尼。最后一天，两人挽着手来到大上海“十里洋场”南京路步行街。复古的建筑群，繁华的商铺，涌动的人流，缓行的观光车，还有标牌上陆鸣消费不起的价格。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给异乡人所有的热情、亲近与距离，都在这条街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小心。”
陆鸣光顾着左顾右盼，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阶梯，险些摔下来，多亏赵子岩扶住他。
“好险，这么多人，要是摔下去就太丢脸了。”
陆鸣拍拍胸口，庆幸有赵子岩相护。
一路走到尽头，凉爽的风已经从黄浦江迎面吹来了，长长的外滩上同样人满为患。
陆鸣拉着赵子岩兴奋地跑上去，几艘巨大的邮轮顶着不同的广告牌在黄浦江中航行，宽广的江面水波翻涌，东方明珠和号称“厨房三件套”的金茂大厦、上海环球金融中心、上海中心大厦就在对岸。在局促的出租房憋闷久了，此刻广阔的景色、现代化的气息，让陆鸣感觉自己像进城的小土妞，畅快、满足、放松。
赵子岩紧紧牵着陆鸣的手，生怕两人被人流冲散。沿着江岸一直走，两人看到不远处有一对新人正在拍婚纱照。所有人都穿着羽绒服，恨不得在江风中把自己再裹紧一点，唯有新娘子穿着洁白的抹胸婚纱，肩膀和手臂都裸露在外。这对新人在摄影师的指挥下，摆出各种造型，几个助理有的在打光，有的不时上前整理新娘子的裙摆和头纱，有的守在化妆包旁跟化妆师说些什么。
“哇，新娘子好漂亮啊。”
陆鸣不由地感叹，一双眼珠子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对新人。不过她也忍不住拉了拉衣服，美丽动人的背后，是实实在在的美丽“冻”人啊。
“我过年带你回家看看我爸妈好不好？”
赵子岩转过头，凑到陆鸣耳边，温柔地说。
“啊。”
陆鸣惊讶地望向赵子岩，一切来得太突然，她的大脑都跟着断片了五秒。
“啊什么？你不跟我回去见父母，我怎么给你穿上婚纱呀？”
赵子岩看陆鸣的眼神满是爱意，他太想把这个女孩牢牢捧在手心里，一刻都不松开。异地恋有太多无可奈何，他这半年也过得苦不堪言，总有一种在放风筝的无力感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根线断了，所有的苦心经营就会烟消云散。
所以，其实来之前赵子岩就已经想好了，无论如何都要说服陆鸣今年过年一起回家见父母，只要两人的关系能朝着一个户口本的目标更进一步，他也就更多一分把握。
“谁要跟你穿婚纱了。”
陆鸣害羞地转身就走，摆脱此刻的尴尬，试图掩盖她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小心脏。
这么快就见父母，这念头陆鸣连想都未敢想过，更别提结婚了。
“你自己说人家新娘子漂亮的，那不是想穿婚纱了吗？”
赵子岩追上去拉住陆鸣的手臂，笑着说道。
“那你要是说超人好帅，难道就是你要内裤外穿了吗？”
“好好好，是我会错意了。不过咱俩都谈了四年了，跟我回家见见父母不过分吧？”
“可是我们这么异地，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？而且我才工作半年，怎么见你父母啊？”
陆鸣一直低着头，脑海里仔细搜索着各种能够拿来搪塞赵子岩的借口。
“这些跟见父母都没关系啊，只要我们决定以后在一起，这些都是迟早会解决的问题。”
“怎么就没关系了？说不准以后分手了呢？或者你父母嫌我一无所有？现在咱们还不稳定呢，要这么早见父母干嘛？”
“不要紧的，我爸妈一定很喜欢你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赵子岩双手放在陆鸣双肩上，拍了拍陆鸣的肩膀，企图让她能不那么紧张。
“我不要。”
陆鸣不敢看赵子岩的眼睛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你就当为了我好不好？我可是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高铁，特意赶来跟你商量这件事的。你想想这些年，我对你怎么样？难道你真的不打算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吗？我对你不好吗？”
赵子岩听到陆鸣一口回绝，顿时激动起来，拉住陆鸣说道。
“不是，你很好，可是现在真的太早了，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我以后的人生什么样，你就突然叫我去见父母，这样我真的……”
陆鸣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她气馁地摆摆手，发现周围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，只得挽住赵子岩的手臂，继续朝前走。
“那你就当去同学家串个门，不要觉得见父母好像就是要结婚了，好不好？放宽心一点。”
“你让我考虑考虑，咱们先不提这事儿了行吗？反正过年还有个把月呢。”
“唉，好吧。”
午饭过后，晴朗的天空转为一片灰蒙蒙的颜色，就像陆鸣的心情。下午再上城隍庙逛会儿，赵子岩就要去赶回程的高铁了，陆鸣的脑海时刻想起见赵子岩父母的请求，心里七上八下，再也无法自由畅快地玩耍。
赵子岩拉着心不在焉的陆鸣进了城隍庙的一家金店。
“你拉我来这儿干嘛？”
陆鸣凑到赵子岩耳边，紧张地问道。她万分恐惧，生怕这个赵子岩会不会一时脑子进水，买枚戒指就向自己求婚，毕竟现在充盈在她脑子里的全都是“见父母”、“见父母”、“见父母”。
赵子岩沿着柜台一路走，略过铂金柜台，略过黄金饰品柜台，又略过银饰柜台，最终在彩金柜台停下脚步。
“你好，麻烦帮我拿下这个吊坠。”
赵子岩招呼柜姐说道。
柜姐小心取出吊坠，递给赵子岩。陆鸣长舒一口气，还好不是戒指。
“好看吗？”
赵子岩放到陆鸣的锁骨前比划着，吊坠上是一只海豚，精致可爱。
“不用了吧？”
陆鸣看到标牌上的价格，立马打退堂鼓，小声嘀咕。
“这个吊坠很适合你女朋友，你女朋友脖子细，皮肤也很白，戴上显得非常有气质。而且这款我们卖得非常火爆的，现在就剩这一个了。你如果喜欢的话，我可以帮你再配一条链子。”
“好的，麻烦你帮我拿条链子一起包起来吧。”
赵子岩转头对柜姐说道。
陆鸣简直觉得他是不是疯了，特意跑进来买条项链，这钱拿去吃几顿大餐它不香吗？
“这是您的项链，请您拿好，还有这是您的发票。”
柜姐这么快做成一单，毕恭毕敬地奉上礼袋。
“来，我给你带上。”
赵子岩像是享受了一把一掷千金的壕气快感，打开盒子取出项链站到陆鸣身后。而陆鸣只得配合他的演出，撩起长发露出脖颈。此刻在陆鸣的脑海中响起薛之谦的《演员》：“……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，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……”
走出大门，赵子岩揽住陆鸣的肩膀，将她的头与自己的头靠在一起。
“我就要走了，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，让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。”
赵子岩低声说道：“我现在也没挣几个钱，只能送你一条这样的项链，等我以后挣到更多钱了，一定送你更好的礼物。见父母的事情，你好好考虑一下，我真的真的很想以后都跟你在一起，你不要拒绝我好吗？我都想好了，年前先去我家，然后我们一起我去你家，我也去见见你的父母，行不行？”
冰凉的彩金被陆鸣的皮肤渐渐焐热。冬日的风钻进领口时，会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，此刻唯有她额头侧方与赵子岩的脸紧贴的区域，是温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