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 一妻二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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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蕊绝望地停下脚步，浑身发抖，眼泪如同滚珠般落下：“他如何能骗我？他为什么要骗我。我是不信的！他是我师父啊。是师父啊！天底下，我唯有一个他。他也说他的心里只有我，以前、现在、以后全都是，我们会生生世世的在一起。他是我的神，是我的所有啊！我怎么能够相信啊。”
怎么劝也没用，哭到天昏地暗，直到天蒙蒙亮。忽然听到那边屋里门吱呀开了一声，在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然后听得窸窸窣窣的裙角声。小蕊方才哭歇了一会，听得这个声音，料想是旭华出来了，又是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抽泣起来。
小蕊等高伦起身，但日上三竿，高伦的房门一直紧闭，倒是旭华满面春风地来找小蕊一起用餐。
被小缀挡住：“姑娘还在休息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身，小姐还是请回吧。”
旭华清脆脆地说道：“哎呦。老夫人昨日走了，高公子一早就出门了，小蕊姑娘又没起身，总是我落单。”
小缀问：“你怎么知道高公子一大早就走了？”
旭华顿了一下，颇为不自然地说道：“哦，我今日起早了些，出门的时候碰巧看到他，问了句，他说有事要去出去办。”
待旭华走了以后。小蕊支起身子去敲高伦的房门，果真里面没有人了。小蕊的心又像被人剁碎了一次，拖着身子回到房里，坐在床沿，一声不吭。任凭小缀怎么劝，也不洗漱，也不进食。
“你去把寒英叫来。”
寒英很干脆地承认了她和高伦之间有染：“我这次来的第一天，我们就好上了。以前我就喜欢他，并且告诉了，当时他不肯接受，我羞愧难当，只能一走了之。这次他跟我解释，说赶我走，是受不了我的诱惑，怕难以自控以后会失去性命，如今他可以了。然后还说成亲前，先跟我试试云雨，看是不是果真是好了。我本来就爱慕他，被他哄的身子又给了他，他又说以后会娶我为妾，这样对我来说，再好不过的。”
震惊愤怒已经无法形容小蕊的心情：“你给我滚！”
“滚不滚的不是你能你说的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。他说过会纳我为妾，这个家就有我的位置。你要同我摆谱，还是等你当上了夫人再说吧。”
“寒英，你为何会成这样？”
“蕊姐姐，你拿什么同我居高临下说这些？你觉得你是我的救星？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？我第一次看到你像个仙女一般的走到我面前，真以为你是个千金大小姐，没成想，你也不过是个弃婴，身份连我都不如！就因为公子收留了你，你就能救赎我？你凭什么身份充当我的恩人！”
小缀叫道：“寒英，你够了！”
寒英更加蔑视地看了眼小缀：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，你的老底我懒得跟你揭。”
小缀瞬间哑口。
小蕊难以置信地看了小缀。小缀赶紧摇头：“小姐，不是的，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同公子…”
小蕊呆呆说道：“我不信你们说的，我要等他回来，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一直撑到午后，身体消耗到极限，被小缀喝了半碗青菜粥，粥里被放了些安眠的药，吃完就睡了过去。
等小蕊醒来，已是深夜了。问小缀高伦回来了没有。
小缀说晚饭前就回来了，还来看望了小蕊，见她睡着了，就没有打扰她。
小蕊慌忙让小缀给自己穿好衣服：“我现在就要去找他，就算他睡着了，我也要将他喊醒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小缀急忙说：“姑娘，也不急这一时了。这还没到一更天，你还是再睡会。”
正在这时，似乎听得外面又有人轻微走动的声音，然后隔壁的门轻轻的吱呀一声打开了，又关上。小蕊不再理会小缀，急急穿好衣服，打开房门，就要去高伦的房门，又听得里面说话的声音。
女的是寒英的声音：“你还叫我过来。你昨日和旭华姐作死，被蕊姐姐听到了。今天把我叫过去问了，我把我们俩的事也告诉了她，今天一天都呆着房间里哭不肯出来。你们的房间离得近了些，怕是被她听到了什么动静，闹出死活来。不如，明日你去我那边。”
“明日的事情，明日再说。哎呀我的心肝宝贝，赶紧让哥哥亲一口。”
小蕊举起手，犹豫了片刻，用力地敲响了房门：“高伦，你开门。”
里面顿时没有了声音。
“开门！”
终于，里头高伦的声音响道：“小蕊啊，我已经睡下了。有什么事，明日再说。”
“今日就要说，现在、立刻、马上开门！”
“别闹，我累了一天了。要休息。”
“我明明听到你房间里还有人的声音。你开门。”
高伦往门口走近，影子映照在门窗上：“怎么可能，胡说什么，就我一个人，哪来的别人。”
“有没有人，都请开门。”
“别闹了，我睡觉了。累一天了，衣服都换了，你让我休息。有什么事，明日我定去找你。”
小蕊放下敲门的手，滚珠一般的眼泪落下，哭喊着：“师父，你认真的吗？你果真是这般的人？你要我怎么办？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，什么认真不认真的？我没拿你怎么办？你还是你，我还是我。”
“如果可以，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？”
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：“可以，可以，明日再说吧。”
“就现在，必须就现在！”
“我已经睡下了，后日就成亲了，还有什么可急的事非得现在说？”
小蕊擦了擦下巴上的眼泪：“那好，你睡吧。”
小蕊如同抽空了一般，回到房里。她想不明白，不想相信。事情太突然，事实又太残酷。还没走到房门，又晕了过去。
等醒来，只有小缀在身边守着，眼睛哭肿了。
见到小蕊醒了，赶紧擦了眼泪，扶她起身：“小姐，你振作些吧。万事总有个解决的法。”
小蕊本是脑子迷糊一团。听到这话，瞬间痛苦的记忆袭来。坐了起来，想想，又靠在床头：“现在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快中午了。”
“高伦呢？”
“上午又出去了。”
小蕊冷笑一声：“我知道他在避着我。罢了，原本我只想当面听他告诉我为什么，如今都不必了。”
旭华来看小蕊。小蕊坐着，也不瞧她。
旭华缓缓在她面前坐下，说道：“妹妹，我知道你心里难过。我又何尝不是。表哥与我自幼相识，青梅竹马，虽说表哥一直说自己是孤独的命，非要离家，不肯家里人和他结亲，哄得两家人散了这门亲事。但那年，我在姑姑家做客，不久姑夫病重，表哥也从外地回来。他见到我，和幼年时见到我不同。我们对对方有了情意，青年男女，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，在一起厮混了，可他邪秽未除不能有男女之爱。离去前口口声声答应我，等好了，一定会回来娶我。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。当我听说他要同你结婚的时候，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？我不比现在的你好。我哭着求姑姑带我来这里。幸好他认了以前的事，我也只能认下这个现实。他要娶你，也要纳我，还有一个寒英。做妾我也认了，谁让我心里只有他。现在你也需要认清，你我都无路可走，无路可退了。”
小蕊不吭声。
“你放心，他告诉我，你是在他身边长大的。你的地位，谁也无法撼动。我和寒英也不会跟你抢。他真的不想辜负我们。小蕊姑娘，他不敢找你，让我来给你开导开导，是因为在乎你，不知如何跟你分辨，并不是故意躲你的意思。”
小蕊冷道：“你走吧，我不与你争，都是你们的。”
“我不是怕你与我争，我们能成为好姐妹…我也很喜欢你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说着，起身道：“我也乏了，赵小姐请回吧。”
赵旭华说道：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，高伦不想当这个恶人，只能我来当了，你别怪我。他让我转告你，他对你还是最看重的，否则不会让你为妻。明日你们就将成亲，也会同时迎我和寒英进门，以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就在新和园过日子。小蕊妹妹，你不觉得这也挺好吗？”
新和园，那个他说为他们两人建的家园。
小蕊冷笑：“是啊，多好的安排，你们去安排吧。”
小蕊绝望地停下脚步，浑身发抖，眼泪如同滚珠般落下：“他如何能骗我？他为什么要骗我。我是不信的！他是我师父啊。是师父啊！天底下，我唯有一个他。他也说他的心里只有我，以前、现在、以后全都是，我们会生生世世的在一起。他是我的神，是我的所有啊！我怎么能够相信啊。”
怎么劝也没用，哭到天昏地暗，直到天蒙蒙亮。忽然听到那边屋里门吱呀开了一声，在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然后听得窸窸窣窣的裙角声。小蕊方才哭歇了一会，听得这个声音，料想是旭华出来了，又是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抽泣起来。
小蕊等高伦起身，但日上三竿，高伦的房门一直紧闭，倒是旭华满面春风地来找小蕊一起用餐。
被小缀挡住：“姑娘还在休息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身，小姐还是请回吧。”
旭华清脆脆地说道：“哎呦。老夫人昨日走了，高公子一早就出门了，小蕊姑娘又没起身，总是我落单。”
小缀问：“你怎么知道高公子一大早就走了？”
旭华顿了一下，颇为不自然地说道：“哦，我今日起早了些，出门的时候碰巧看到他，问了句，他说有事要去出去办。”
待旭华走了以后。小蕊支起身子去敲高伦的房门，果真里面没有人了。小蕊的心又像被人剁碎了一次，拖着身子回到房里，坐在床沿，一声不吭。任凭小缀怎么劝，也不洗漱，也不进食。
“你去把寒英叫来。”
寒英很干脆地承认了她和高伦之间有染：“我这次来的第一天，我们就好上了。以前我就喜欢他，并且告诉了，当时他不肯接受，我羞愧难当，只能一走了之。这次他跟我解释，说赶我走，是受不了我的诱惑，怕难以自控以后会失去性命，如今他可以了。然后还说成亲前，先跟我试试云雨，看是不是果真是好了。我本来就爱慕他，被他哄的身子又给了他，他又说以后会娶我为妾，这样对我来说，再好不过的。”
震惊愤怒已经无法形容小蕊的心情：“你给我滚！”
“滚不滚的不是你能你说的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。他说过会纳我为妾，这个家就有我的位置。你要同我摆谱，还是等你当上了夫人再说吧。”
“寒英，你为何会成这样？”
“蕊姐姐，你拿什么同我居高临下说这些？你觉得你是我的救星？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？我第一次看到你像个仙女一般的走到我面前，真以为你是个千金大小姐，没成想，你也不过是个弃婴，身份连我都不如！就因为公子收留了你，你就能救赎我？你凭什么身份充当我的恩人！”
小缀叫道：“寒英，你够了！”
寒英更加蔑视地看了眼小缀：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，你的老底我懒得跟你揭。”
小缀瞬间哑口。
小蕊难以置信地看了小缀。小缀赶紧摇头：“小姐，不是的，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同公子…”
小蕊呆呆说道：“我不信你们说的，我要等他回来，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一直撑到午后，身体消耗到极限，被小缀喝了半碗青菜粥，粥里被放了些安眠的药，吃完就睡了过去。
等小蕊醒来，已是深夜了。问小缀高伦回来了没有。
小缀说晚饭前就回来了，还来看望了小蕊，见她睡着了，就没有打扰她。
小蕊慌忙让小缀给自己穿好衣服：“我现在就要去找他，就算他睡着了，我也要将他喊醒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小缀急忙说：“姑娘，也不急这一时了。这还没到一更天，你还是再睡会。”
正在这时，似乎听得外面又有人轻微走动的声音，然后隔壁的门轻轻的吱呀一声打开了，又关上。小蕊不再理会小缀，急急穿好衣服，打开房门，就要去高伦的房门，又听得里面说话的声音。
女的是寒英的声音：“你还叫我过来。你昨日和旭华姐作死，被蕊姐姐听到了。今天把我叫过去问了，我把我们俩的事也告诉了她，今天一天都呆着房间里哭不肯出来。你们的房间离得近了些，怕是被她听到了什么动静，闹出死活来。不如，明日你去我那边。”
“明日的事情，明日再说。哎呀我的心肝宝贝，赶紧让哥哥亲一口。”
小蕊举起手，犹豫了片刻，用力地敲响了房门：“高伦，你开门。”
里面顿时没有了声音。
“开门！”
终于，里头高伦的声音响道：“小蕊啊，我已经睡下了。有什么事，明日再说。”
“今日就要说，现在、立刻、马上开门！”
“别闹，我累了一天了。要休息。”
“我明明听到你房间里还有人的声音。你开门。”
高伦往门口走近，影子映照在门窗上：“怎么可能，胡说什么，就我一个人，哪来的别人。”
“有没有人，都请开门。”
“别闹了，我睡觉了。累一天了，衣服都换了，你让我休息。有什么事，明日我定去找你。”
小蕊放下敲门的手，滚珠一般的眼泪落下，哭喊着：“师父，你认真的吗？你果真是这般的人？你要我怎么办？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，什么认真不认真的？我没拿你怎么办？你还是你，我还是我。”
“如果可以，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？”
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：“可以，可以，明日再说吧。”
“就现在，必须就现在！”
“我已经睡下了，后日就成亲了，还有什么可急的事非得现在说？”
小蕊擦了擦下巴上的眼泪：“那好，你睡吧。”
小蕊如同抽空了一般，回到房里。她想不明白，不想相信。事情太突然，事实又太残酷。还没走到房门，又晕了过去。
等醒来，只有小缀在身边守着，眼睛哭肿了。
见到小蕊醒了，赶紧擦了眼泪，扶她起身：“小姐，你振作些吧。万事总有个解决的法。”
小蕊本是脑子迷糊一团。听到这话，瞬间痛苦的记忆袭来。坐了起来，想想，又靠在床头：“现在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快中午了。”
“高伦呢？”
“上午又出去了。”
小蕊冷笑一声：“我知道他在避着我。罢了，原本我只想当面听他告诉我为什么，如今都不必了。”
旭华来看小蕊。小蕊坐着，也不瞧她。
旭华缓缓在她面前坐下，说道：“妹妹，我知道你心里难过。我又何尝不是。表哥与我自幼相识，青梅竹马，虽说表哥一直说自己是孤独的命，非要离家，不肯家里人和他结亲，哄得两家人散了这门亲事。但那年，我在姑姑家做客，不久姑夫病重，表哥也从外地回来。他见到我，和幼年时见到我不同。我们对对方有了情意，青年男女，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，在一起厮混了，可他邪秽未除不能有男女之爱。离去前口口声声答应我，等好了，一定会回来娶我。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。当我听说他要同你结婚的时候，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？我不比现在的你好。我哭着求姑姑带我来这里。幸好他认了以前的事，我也只能认下这个现实。他要娶你，也要纳我，还有一个寒英。做妾我也认了，谁让我心里只有他。现在你也需要认清，你我都无路可走，无路可退了。”
小蕊不吭声。
“你放心，他告诉我，你是在他身边长大的。你的地位，谁也无法撼动。我和寒英也不会跟你抢。他真的不想辜负我们。小蕊姑娘，他不敢找你，让我来给你开导开导，是因为在乎你，不知如何跟你分辨，并不是故意躲你的意思。”
小蕊冷道：“你走吧，我不与你争，都是你们的。”
“我不是怕你与我争，我们能成为好姐妹…我也很喜欢你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说着，起身道：“我也乏了，赵小姐请回吧。”
赵旭华说道：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，高伦不想当这个恶人，只能我来当了，你别怪我。他让我转告你，他对你还是最看重的，否则不会让你为妻。明日你们就将成亲，也会同时迎我和寒英进门，以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就在新和园过日子。小蕊妹妹，你不觉得这也挺好吗？”
新和园，那个他说为他们两人建的家园。
小蕊冷笑：“是啊，多好的安排，你们去安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