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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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不会败露了吧？”国师夫人急的快要哭出来，“若君王已经察觉到我们联合三王爷要谋反，咱们都跑不了，现在已经牵连到咱们汐儿了！”
国师也连连叹气，“想来是已经败露了。君王这么卖力地宣传这些事，就为了传到我的耳朵里，看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。”
“那君王这么做，是杀鸡儆猴？若杨家是鸡，我们便是猴？”
“没错。君王早就对我们起了疑心。或者说，他从来没有相信或我们。他之所以娶汐儿，可不是向先帝所想的，想要得到我们的扶持，而是只那汐儿当一个让我们听话的工具罢了。”
国师夫人又急又气，“可那个君王，他千不该万不该，他最不该动我的汐儿。”
越想越气，身为人母，怎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欺负？拿出一把刀就想走出去，“我，我去杀了他！”
国师紧紧将夫人搂在怀里禁锢住。
“夫人莫冲动啊！不要意气用事，望夫人三思啊！”
最终国师夫人手里的那把刀掉落在了地上，她哭着，一下一下拍打着国师，“你个老东西！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，把汐儿嫁进宫里，现在倒好，让汐儿受了这么多苦，我看你就不应该跟那个什么三王爷勾结！”
君临啊，并没有真的很绝情。那夜万亭汐为给杨美人求情，在虔恩殿跪了一夜，记得他让下人递给过万亭汐一把伞，让她回去。
万亭汐坚决不回去，那把伞也不要，君临在殿内将整张桌子都踹翻了，“她想跪那便让她跪着吧！就算跪死在殿前，孤也不会放过杨美人！”
她就真的一直跪着了。她跪着，君临自然也睡不好，他就一直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万亭汐，就这么看着，见她一刻不走，他就一刻心急如焚。
被人牵动着情绪的滋味，可真不好受啊。原来君临除了对她狠以外，也很在意她。谁都不能确定这是否是爱，还是对她的感情一直停留在还未入宫前的友情。
当局者迷，旁观者，也迷。
或许世人皆以为，万亭汐在他君临眼里什么都不是，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。
君临很明确，万亭汐是颗棋子，其他的感情，他也不明白。
他自大地以为，无论他怎么对万亭汐，万亭汐都不会离开他的，毕竟她那么在乎身边的人，他稍微动动小指头，就能让万亭汐听话。
然而他想的，是错的。他君临从来没有过彻底悲伤，绝望的感觉，万亭汐的心理，他又怎么会懂？
是，现在来看，万亭汐确实不敢想离开他。可以后呢？她的绝望攒够了呢？万亭汐就什么都不怕了，不管君临用什么方式威胁她，她只要铁了心想走，都不管用。
可能君临现在不知道，他以后总以为的“不至于吧”，真的会毁了万亭汐，他也许到那时才意识到，万亭汐走了，他终于体验到了极度的绝望，他也什么都不怕了，什么都不想要了，只想让万亭汐回来。
直到雨夜里万亭汐昏死过去，他立马派人将万亭汐抬回去。他走出了殿外观望，淋着万亭汐淋过的雨，直到看着他们把万亭汐送回凤栖宫，君临才放心。
这些日子里，君临并不是没有去看过万亭汐。他不敢给万亭汐请太医，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直到，他对万亭汐足够绝情。
君临每次都像个贼似的，在凤栖宫外透着窗子看着万亭汐，不进去，也不让宫人知道，每夜都会来，要在看她好久好久才回去，不论风雨。
不给请太医，却每日特地偷偷吩咐御膳房在万亭汐的食物里放了药膳调理，尽管万亭汐昏迷着，很难吃下去。
过了好久好久，万亭汐的风寒才好。从那之后，万亭汐但凡染上了风寒，就很难痊愈。或许是落下了病根吧。
可万亭汐好不容易痊愈，又被君临砍伤手筋。这下，她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了。就连吃饭都得让人喂。
双手废了，她什么也不是，因为这双已经废了的手，万亭汐崩溃了好些次，她总是说着，总有一天，会亲手杀了君临，为杨家报仇，为自己报仇。
苦了欢儿了，一边要无微不至地伺候万亭汐，一边又要去酒楼陪着老板娘。这些时日欢儿都睡的很少，都熬出了黑眼圈。
也睡的很浅，生怕万亭汐有什么需求，自己来不及照应。
“君王，您这样做，何必呢？若娘娘伤心攒够了，失望极了，有一天要离开……仅仅是为了做一场戏而伤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，值得吗？”
今夜君临又来凤栖宫透过窗子偷偷看着万亭汐，相公公伴他身后。君临的狠，相公公是知道的，可他又何必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。
“当然值得，只要能达到孤的目的，伤她两只手又何妨？她顶多只是恨孤而已，又不会真的离开。而且，她也不敢离开孤。”
“君王，您这样威胁娘娘，时间久了，就不管用了，总有一天，她会因为您一而再，再而三的伤害，放弃所有，甚至连生的欲望都没有了。那时候，一切都晚了。”
看着里面熟睡，甚至在睡梦中都喊着要杀了他的人，君临微微有些恐慌，她当真就这么恨孤？
“不至于吧……她不至于为了逃离孤而放弃生命吧。”
好一个不至于，难道在君临眼中，非要亲手把人家杀了，还不忘挫骨扬灰，才叫至于吗？他可真自大啊！
“她那么傲的一个人，总不可能放弃全部吧？”
“君王，那仅仅是您以为。您大可以试试，看看娘娘会不会离开您。或者，您进去直接把她杀了？”
“那倒不必。”这便中了张公公的套了，相公公就是想如此套出他的话。
“所以，君王，您爱王后娘娘吗？”
他爱万亭汐吗？爱万亭汐吗？爱吗……
他不知道啊，但他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说爱。
“孤怎么会爱上她？”
“那君王为何不肯继续摧残她或是杀了她？”
君临突然就笑了，夹杂着许多种情绪的笑，原来这老东西是为了套他的话。
“就像张公公你说的，何必去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。”
相公公突然顿了顿，直视着君临的眼睛，“那……杨美人呢？”
杨美人，那个温柔善良，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人，却无端被卷进朝廷的勾心斗角中，被君临亲手扼杀。
杨美人自然也是万亭汐的痛处。他是不是，真的不该杀杨美人。是不是杨美人还活着，万亭汐就不会如此恨他。
哪怕是一个再强悍的人，也抵不住他这般摧残呐。
现在对万亭汐好，是否还来得及……
君临怎么就注意不到，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在意万亭汐的情绪了呢。
“这事不会败露了吧？”国师夫人急的快要哭出来，“若君王已经察觉到我们联合三王爷要谋反，咱们都跑不了，现在已经牵连到咱们汐儿了！”
国师也连连叹气，“想来是已经败露了。君王这么卖力地宣传这些事，就为了传到我的耳朵里，看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。”
“那君王这么做，是杀鸡儆猴？若杨家是鸡，我们便是猴？”
“没错。君王早就对我们起了疑心。或者说，他从来没有相信或我们。他之所以娶汐儿，可不是向先帝所想的，想要得到我们的扶持，而是只那汐儿当一个让我们听话的工具罢了。”
国师夫人又急又气，“可那个君王，他千不该万不该，他最不该动我的汐儿。”
越想越气，身为人母，怎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欺负？拿出一把刀就想走出去，“我，我去杀了他！”
国师紧紧将夫人搂在怀里禁锢住。
“夫人莫冲动啊！不要意气用事，望夫人三思啊！”
最终国师夫人手里的那把刀掉落在了地上，她哭着，一下一下拍打着国师，“你个老东西！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，把汐儿嫁进宫里，现在倒好，让汐儿受了这么多苦，我看你就不应该跟那个什么三王爷勾结！”
君临啊，并没有真的很绝情。那夜万亭汐为给杨美人求情，在虔恩殿跪了一夜，记得他让下人递给过万亭汐一把伞，让她回去。
万亭汐坚决不回去，那把伞也不要，君临在殿内将整张桌子都踹翻了，“她想跪那便让她跪着吧！就算跪死在殿前，孤也不会放过杨美人！”
她就真的一直跪着了。她跪着，君临自然也睡不好，他就一直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万亭汐，就这么看着，见她一刻不走，他就一刻心急如焚。
被人牵动着情绪的滋味，可真不好受啊。原来君临除了对她狠以外，也很在意她。谁都不能确定这是否是爱，还是对她的感情一直停留在还未入宫前的友情。
当局者迷，旁观者，也迷。
或许世人皆以为，万亭汐在他君临眼里什么都不是，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。
君临很明确，万亭汐是颗棋子，其他的感情，他也不明白。
他自大地以为，无论他怎么对万亭汐，万亭汐都不会离开他的，毕竟她那么在乎身边的人，他稍微动动小指头，就能让万亭汐听话。
然而他想的，是错的。他君临从来没有过彻底悲伤，绝望的感觉，万亭汐的心理，他又怎么会懂？
是，现在来看，万亭汐确实不敢想离开他。可以后呢？她的绝望攒够了呢？万亭汐就什么都不怕了，不管君临用什么方式威胁她，她只要铁了心想走，都不管用。
可能君临现在不知道，他以后总以为的“不至于吧”，真的会毁了万亭汐，他也许到那时才意识到，万亭汐走了，他终于体验到了极度的绝望，他也什么都不怕了，什么都不想要了，只想让万亭汐回来。
直到雨夜里万亭汐昏死过去，他立马派人将万亭汐抬回去。他走出了殿外观望，淋着万亭汐淋过的雨，直到看着他们把万亭汐送回凤栖宫，君临才放心。
这些日子里，君临并不是没有去看过万亭汐。他不敢给万亭汐请太医，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直到，他对万亭汐足够绝情。
君临每次都像个贼似的，在凤栖宫外透着窗子看着万亭汐，不进去，也不让宫人知道，每夜都会来，要在看她好久好久才回去，不论风雨。
不给请太医，却每日特地偷偷吩咐御膳房在万亭汐的食物里放了药膳调理，尽管万亭汐昏迷着，很难吃下去。
过了好久好久，万亭汐的风寒才好。从那之后，万亭汐但凡染上了风寒，就很难痊愈。或许是落下了病根吧。
可万亭汐好不容易痊愈，又被君临砍伤手筋。这下，她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了。就连吃饭都得让人喂。
双手废了，她什么也不是，因为这双已经废了的手，万亭汐崩溃了好些次，她总是说着，总有一天，会亲手杀了君临，为杨家报仇，为自己报仇。
苦了欢儿了，一边要无微不至地伺候万亭汐，一边又要去酒楼陪着老板娘。这些时日欢儿都睡的很少，都熬出了黑眼圈。
也睡的很浅，生怕万亭汐有什么需求，自己来不及照应。
“君王，您这样做，何必呢？若娘娘伤心攒够了，失望极了，有一天要离开……仅仅是为了做一场戏而伤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，值得吗？”
今夜君临又来凤栖宫透过窗子偷偷看着万亭汐，相公公伴他身后。君临的狠，相公公是知道的，可他又何必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。
“当然值得，只要能达到孤的目的，伤她两只手又何妨？她顶多只是恨孤而已，又不会真的离开。而且，她也不敢离开孤。”
“君王，您这样威胁娘娘，时间久了，就不管用了，总有一天，她会因为您一而再，再而三的伤害，放弃所有，甚至连生的欲望都没有了。那时候，一切都晚了。”
看着里面熟睡，甚至在睡梦中都喊着要杀了他的人，君临微微有些恐慌，她当真就这么恨孤？
“不至于吧……她不至于为了逃离孤而放弃生命吧。”
好一个不至于，难道在君临眼中，非要亲手把人家杀了，还不忘挫骨扬灰，才叫至于吗？他可真自大啊！
“她那么傲的一个人，总不可能放弃全部吧？”
“君王，那仅仅是您以为。您大可以试试，看看娘娘会不会离开您。或者，您进去直接把她杀了？”
“那倒不必。”这便中了张公公的套了，相公公就是想如此套出他的话。
“所以，君王，您爱王后娘娘吗？”
他爱万亭汐吗？爱万亭汐吗？爱吗……
他不知道啊，但他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说爱。
“孤怎么会爱上她？”
“那君王为何不肯继续摧残她或是杀了她？”
君临突然就笑了，夹杂着许多种情绪的笑，原来这老东西是为了套他的话。
“就像张公公你说的，何必去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。”
相公公突然顿了顿，直视着君临的眼睛，“那……杨美人呢？”
杨美人，那个温柔善良，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人，却无端被卷进朝廷的勾心斗角中，被君临亲手扼杀。
杨美人自然也是万亭汐的痛处。他是不是，真的不该杀杨美人。是不是杨美人还活着，万亭汐就不会如此恨他。
哪怕是一个再强悍的人，也抵不住他这般摧残呐。
现在对万亭汐好，是否还来得及……
君临怎么就注意不到，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在意万亭汐的情绪了呢。